或许无解的P2P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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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近年来日益激烈的p2p浪潮，忘掉无人监管的幻想“法律可以不加禁止”。在高度外部化的金融领域，监管当局当然是“有授权就能执法”。为了赶时髦，借用201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蒂罗勒的话来说，监管是一个复杂的课题，因为一方面，它不能过于严厉地攻击企业家精神，同时，它需要一个强大的政府，并勇敢地实施监管。

这是中国p2p市场目前面临的监管问题。金融的跨期特征使庞氏骗局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回避的阴影。即使是p2p从业者也希望监管当局能尽快制定出具体的监管规则，这样他们就能在资产规模为王的金融领域快速成长，并努力站得高，尽快在股票规模上发言，而不是整天以一年几次转移的流量规模吸引注意力。

尽管p2p行业“四条红线”早就存在(明确平台的中介性质，明确平台本身不得提供担保、集资和非法吸收公款)，但我仍然认为p2p监管面临很大困难。这一难点可能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p2p产业下的民间借贷；第二，p2p行业本身的运营特点；第三，基于p2p产业的各种创新。由此可见，在目前的三会制下，p2p监管可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首先，p2p产业下的民间借贷。

P2p行业并不是随着空而突然出现的，但是这个行业的背后是巨大的私人借贷。根据西南财经大学的调查数据，2013年中国家庭私人金融市场规模为5.28万亿元，比2011年的4.47万亿元增长了18%。22.3%的中国家庭有私人债务，约166万家庭以高利率放贷。高息贷款规模超过7500亿元，平均年利率为36.2%。如果你仔细观察每天经过的街道商店，你会发现在过去的两年里新开了许多小额信贷公司、投资担保公司和财富管理公司。P2p只是将一些一直忙于离线的行业转移到了互联网上。为什么允许这些公司存在？这些公司经常会跑掉，让老人们痛哭流涕。因为它们是民间信用的结果。这种不受监管机构控制的地下金融市场不应该被封锁，对私人借贷的开放刚刚成为p2p产业的基础。如果p2p行业的监管问题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么用同样的方法来监管其源头是有好处的，那么为什么民间借贷和小额信贷试点公司也要面临监管问题呢？可以说，p2p行业是影子金融体系私人借贷无法得到适当监管的结果。过多的监管会使影子金融回归地下，或者过于宽松的监管会导致大规模的投资者动荡，这是不可接受的失败结果。

第二，p2p行业本身的运营特点。

因为是贷款，所以会有无法收回贷款的坏账问题。p2p行业的坏账率没有争议，可能低于商业银行，但至少没人敢说是零。既然它不是零，坏账的风险将在哪里释放？目前，投资者的坏账风险尚未释放。目前，中国的p2p在没有担保公司保护资金和利益的情况下很难出售。这样，以分散风险为初衷的p2p系统，就相当于在中国特色的金融体系下，将风险重新聚焦在担保公司身上。最终的结果要么是什么都没有，要么是有什么大事情要逃避。在两个极端之间很难有一个缓冲阶段，慢慢释放风险自然是一种奢侈。在同样的情况下，银行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取决于资本、坏账准备和日常监管。商业银行的监管逻辑是，只要在日常经营中严格按照监管当局的要求行事，它们就可以享有政府和中央银行提供的在危机情况下渡过难关的信誉。当前的p2p行业恰恰相反。人们仍然要求政府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解决问题。然而，大量的p2p行业使得银监会这个主管部门无法按照监管银行的标准严格防范。我认为这也是延迟发布p2p监管规则的原因之一。主管部门决定银监会将是最早的一个。但也存在管理松散、管理严格、人力不足等问题，与银监会对银行的监管风格相悖。

第三，基于p2p行业的各种创新。

现在，如果我们想监管p2p，我们需要面对互联网介入后迅速出现的各种创新。我不认为p2b、p2c和其他噱头是创新，它们只是微调p2p并改变它们的名字，这是一个有所作为的技巧。真正的创新必须是在p2p基础上整合新资源。例如，当人们抢购黄金时，卖牛仔裤就成了一项好生意。围绕p2p产业，中国出现了p2p信息交换和发布中心平台网站。这种平台跳过了类似天猫的销售平台阶段，直接推出了一个类似基金的产品Letubao，相当于用户先购买Letubao，然后Letubao帮助用户同时购买大量选定的p2p。这种组合不会消除风险，但会进一步分散和转移风险。在次贷危机等系统性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它甚至可能起到像雷曼兄弟那样放大风险波动的作用。对于这样的金融创新，负责p2p管理的银监会应该加入中国保监会监管吗？这里涉及的问题是，我国三次会议的金融监管体系是按照以商业银行为核心的金融体系建立的。当金融创新打破银行、基金和保险的壁垒时，原本单独监管的监管机构肯定会陷入无法满足自身需求的尴尬境地。当p2p行业问题的根源来自上下游时，它怎么会乐意大力监管p2p呢？能够扮演大门的角色很好。

许多人预测p2p监管规则将带来行业洗牌和合并，这显然过于简单和乐观。我对p2p的监管非常悲观，并不是没有人负责这个行业，而是这个行业很难建立明确的监管规则。由于整个金融市场仍处于快速变化时期，p2p这一新兴产业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到处试错的混乱状态。监督不一定需要解决所有问题。这是一个惊人的解决方案，可以避免新问题，并为现有问题找到明确的责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