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石到郁亮：制度建设与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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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问于亮，他与王石的不同之处在于，王石是否更理性、更务实？于亮认为他不想被简单地贴上标签。

在我看来，于亮也相当理想化，因为他提到马克斯·韦伯和万科是中国为数不多的“西化”公司之一。

这种西化的表现是制度建设已经渗透到万科的骨髓。与万科人的接触可以感知到这一点，无论是王石的不行贿、假设善意，还是于亮的健康富足的理念，都已经在万科员工的言行中得到体现。

在万科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有人把王石对万科的重要性比作乔布斯对苹果的重要性。然而，于亮表示，如果万科像乔布斯一样对待苹果，那将是万科和王石的失败。万科依靠团队和系统，而不是个人。

一个公司就是这样，一个行业更需要制度建设。于亮认为，必须明确区分商品房和经济适用房的双轨制，哪些人由市场自行解决，哪些人需要政府的照顾安排，哪些部分需要政府的保护，通过经济适用房和经济适用房来完成，哪些部分通过租赁来完成。然而，这些不同的人的进入和退出机制现在基本上消失了。房地产市场需要重新设计。

企业参与保障性住房建设没有好的模式。万科在广州万辉大厦进行了公租房的试验，于亮表示，收回成本需要57年。与政府合作提供经济适用房的正常利润为3%-5%。但是，如果政府提供的购房清单晚了6个月，那么延迟6个月交房的成本和利息是多少？例如，如果政府的财政拨款没有及时到位怎么办？等等，这些问题不是很清楚。

于亮认为，楼市调控的主要目的是让更多的人有房子住，而不是让更多的人买房或解决房价高低的问题。如果建更多的房子，更多的人有房子住，房价问题将基本解决。他担心，如果没有后续的制度建设，大力推广的经济适用房最终可能成为一种浪费。

此外，在房地产市场的供求调节机制方面，余良认为，如果政府能够像香港一样，透明地公布当年市场出售的套房数量，而不是一成不变地以90/70的政策来界定，市场情况应该会好得多。另一个例子，于亮说，因为停车费是在地下车库里规定的，开发商不愿意建更多的车库，但实际上再挖两层就可以了。

缺乏长期的制度建设阻碍了市场化的房企实施“安乐死”，这是阳光100董事长易晓迪说的。于亮还认为，频繁的政策法规和行政手段使得企业无法制定长期发展战略，只能一步一步来。因此，万科宁愿将监管视为一种长期反应。他情绪激动地说，尽管有许多调整，但房地产业仍好于制造业。如果有更好的系统设计，这个行业还有很多好时光。

恐怕这是所有遵循自由市场化原则的房地产企业的无奈。也许这不仅仅是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