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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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文学教授，布克奖的评委，也是许多传记的作者。当然，这些身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稀有书籍的书商，也是《托尔金的长袍》的作者里克·杰考斯基。读里克的简历很有趣。爱书的方式有很多，但与书做生意不是其中之一。书就是书，生意就是生意。热爱书籍最重要的方式是拥有它们，而商业最重要的方式是利润最大化。书商的工作似乎是说，我不在乎永恒，我只在乎拥有它。

我读了许多书，但我对它们没有印象。大多数都是泛泛而谈，但还不够好。现在回过头来看，尽管书迷们的经历不同，收藏的书籍种类也不同，但喜气洋洋的感觉基本上是相似的。每当我看到别人疯狂地写作，我就觉得无聊。一本好书看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很难。这并不意味着当你发现一本独一无二的珍本时，你就能写出一段美好的经历。一本好书在书的外面，与书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好的图书谈话需要藏书家自身的素养和知识，对藏书的来龙去脉的专门研究，以及文字的语感和控制能力。里克·托尔金(Rick Tolkien)的《长袍》(Robe)之所以引人注目，并不是因为他是珍本书籍的收藏家和书商，而是因为他以前的多重身份，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当年辞去大学教师职务的决心，成为一个干爽的商人，一个专门收藏珍本书籍的全职商人，一个专门收藏20世纪第一版书籍和作家手稿的商人。

俗话说，生意就是生意。商业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兴趣，但也许书商是个例外。如果你对收集和搜索书籍没有热情，你就找不到那些极其珍贵的书籍，但是如果你对书籍有太多的感情，你就不会把它们当成生意。这种矛盾的心态最终会影响你在各种想法之间的选择，所以里克在他的书中反复警告说:“作为一个不可多得的书商，你不能多愁善感，也不能和你经手的书有太多的情感纠葛和太深的联系。”因此，对于一个珍本书商来说，他经常会做出类似的蠢事，卖掉一批珍本书，然后心甘情愿地以原价的几倍再次购买。里克在他的第一本书《托尔金的长袍》中描述了这一经历。他买下了纳博科夫签名的奥林匹克版《洛丽塔》，并从格雷厄姆·格林手中接过交给格林，花了4000英镑。第二天他以9000英镑的价格卖掉了它，他后悔了。“我手里的那本书太糟糕了。”别担心，故事还没有结束。许多年后，他又以13000英镑的价格买下了这本书，并再次卖给了其他收藏家。到2002年这本书最终出版时，它已经飙升至26400美元。如果我们谈生意，我们会认为里克已经赔钱了。如果他是一个认真的收藏家，也许他现在可以赚更多的钱。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许是书商和藏书家之间的真正区别。它有利可图。多次周转的频率所带来的附加值比纯粹的货币价值要好:收藏不是目的，但买卖才是价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瑞克的《托尔金的长袍》是一部传播20世纪伟大作家作品的八卦史。所谓闲话不是张爱玲的闲话，无端的猜测和捏造，而是一部严肃的文学传播史，而闲话就是文学。里克在《托尔金的长袍》中所写的作家和作品值得我尊敬，因为他不仅作为一个学者严谨，而且作为一个历史参与者生动活泼。这正是我欣赏他的地方。我总觉得，正是因为里克有在大学教授文学的经验，他才能伪造20世纪伟大作家的经历和谣言。这也是他写了许多作家传记的经历，这使他了解了各种类型作家的历史和他们作品的传播历史。这些都是那些中途出家的书商和藏书家所没有的优势。现在想起来，如果我开始读他的介绍，我只注意到他说的一点点，“专门销售20世纪的第一版书籍和作家手稿”，现在读这个普通的介绍是很有意义的。因为他是历史上的一个人，他接触到那些活生生的人物，甚至与他们有无数的纠葛甚至恩怨——一个好的作家不一定是一个好人。里克和格雷厄姆·格林成了朋友，为威廉·戈尔丁编辑了他的作品年表，并和托尔金住在同一栋楼里。塞林和戈尔丁也将他告上了法庭，并将他列入了最初针对萨尔曼·拉什迪的杀人命令清单...正如里克自己所说，总的来说，图书购买者和销售者的生活是快乐和平静的，所有的冒险都局限于商业领域。相对缺乏刺激是“来自生活的安逸”，对我们读者来说，相对缺乏刺激是通过阅读这本书的乐趣来补偿的。

对里克来说，书就是生意，但书不仅仅是生意。每本珍本书的买卖过程都是故事的源头，一本书的买卖总是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会永远在记忆中激荡。你可以从这些文字中感受到作家对文字的纯粹热爱。书商对书籍的热爱很容易被掩盖。我们只把他视为纯粹的商人。只有当他写这些伟大作家的故事和珍本书籍时，他才是一个纯粹的书籍爱好者。我们甚至可以认为，里克的全部工作就是最终写出这些独一无二的珍本书籍的故事。生意已成过去，只留下文字和他们对书籍的热情。

《托尔金的长袍——一位伟大作家的故事和一部稀世之作》，里克·耶考斯基著，王青松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定价:2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