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改革的“决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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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平是中国能源网的首席信息官。

经济学家吴敬琏曾回忆说，1982年，中央高层官员意识到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问题，意识到中国的资源和环境难以维持，所以很多人实现了西式现代化。“八五”计划要求“积极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产业结构的合理优化，坚持发展与节约并举；“九五”计划明确提出“调整产业结构，提高经济效益，增强发展潜力”，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形成有利于节约资源、降低消耗、提高效率的企业管理机制；“十五”计划强调“以结构调整为主线”，并警告说，按照原有结构和粗放型增长方式发展经济，不仅没有产品市场，而且对资源和环境也是难以承受的；十一五规划提出以落实科学发展观促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为主线。现在我们制定了“十二五”规划，重点是“转变增长方式，调整经济结构”。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强调“以科学发展为主题，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

然而，28年后，中国能源结构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能源弹性系数和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持续飙升，成为全国人民心中的一块巨石，成为中国民族运动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从1978年到1987年的10年间，中国平均能源弹性系数仅为0.432，国内生产总值平均增长率保持在9.73%，能源消费平均增长率为4.84%；从2000年到2009年，平均能源弹性系数提高到0.886，这意味着支持9.6%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但维持8.9%的平均能源消费增长率。

为实现“十一五”节能减排目标，中国在五年内实现“小火电”7006万千瓦，“小炼铁”10672万吨，“小炼钢”6638万吨，“小水泥”2.6亿吨。然而，能源消耗仍在直线上升，为了在2010年底实现“节能减排”的目标，各地不得不“停电”。即便如此，占中国一次能源70%的煤炭消费增长仍然很高。仅在2010年11月，主要港口就运输了4964万吨煤炭，同比增长32.2%，其中向中国供应了4850万吨，同比增长35.8%。11月份，煤炭进口量为1388万吨，同比增长9.72%；占一次能源18%的石油在今年前10个月同比增长19.5%，而2010年gdp预计仅增长9.9%。我们的努力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问题越来越严重。

2010年6月，我发表了一篇题为《多元化——中国能源安全的正确之路》的文章，内容是关于中国兵器工业集团振华石油控股有限公司获得原油进口权的问题，该公司是由自己控制的，我建议油气市场应该进一步向除中石油和中石化以外的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开放。当这种观点出现时，受到了两家公司高层的批评，他们认为一旦市场放开，就会重蹈“铁矿石”和“小煤矿”的覆辙。

铁矿石的问题与石油的问题完全不同。力拓和必和必拓利用澳大利亚法律保护他们在墨尔本的垄断地位。在中国崛起之前，全球钢铁行业处于夕阳中，这使得它们能够控制市场。石油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市场，世界上主要的石油资源也由不同国家的主权石油公司控制。世界上有200多个国家不能带着两三个中央企业逃跑。为什么不能推出更多的中国企业？中石油和中石化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公司。他们太大了，以至于担心中小企业的竞争？此外，中国人民已经把石油资源给了这两家大公司，政府必须帮助他们从国外获得石油资源。但最终，我们还是按照国际市场上优质原油的最高现货价格向他们购买石油，消费者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为什么两大公司要垄断它？垄断也使这两家公司成为公众批评的目标。与公司不同，公司暂时是“长子”，然后强迫他们成为“黄继光”。

中国的能源问题存在着无穷无尽的矛盾，这些矛盾相互作用并趋于加剧。不仅能源安全、能源价格、环境污染和资源枯竭等问题没有解决办法，而且“全球气候变化”也带来了新的国际道德压力。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耗国和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一方面，高能耗、高污染的项目泛滥，另一方面，能源短缺，价格飞涨。问题积累到今天，根本问题是我们对能源工业的“改革开放”犹豫不决，既不能拿定主意，也谈不上勇气。

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西方国家也面临着与今天中国相似的能源、环境和资源困难。丹尼斯·米杜斯博士曾经写过一本著名的书《增长的极限》，警告当时的西方世界应该关注发展与环境和资源之间的矛盾。在经历了同期的经济危机和石油危机之后，西方国家开始了一轮从垄断资本主义到市场经济的能源产业大变革。正是这种多元化竞争主体的市场格局，调动了全社会的积极性，通过竞争提高了能源和资源的利用效率，促进了经济结构的调整，使许多国家在能源消费总量有限增长或不增长的前提下，保持了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改革也促进了西方国家一次能源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各国开始使用更昂贵但更灵活、高效和清洁的天然气。昂贵的天然气使得企业不得不提高能效，采用分布式热电联产，这也打破了电网的垄断。由于科学合理地使用天然气，企业不仅可以承担更高的燃料成本，还可以大大增加市场需求。天然气勘探开发风险大，技术创新性强。为了满足天然气供应，必须鼓励更多的投资。政府通过开放市场和鼓励竞争来完成能源结构的调整。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通过能源结构的变化和能源技术的进步推动了经济结构的转变和可持续发展。

今天，中国面临着更加艰巨的能源结构战略性调整任务。“十二五”规划的最大亮点是在“十一五”规划中将煤炭在一次能源中的比重从70%降低到63%，将天然气的比重从目前的4%提高到8.3%。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昂贵天然气的利用直接要求国家电网支持分布式能源并网运行，同时保证气源供应也直接要求国家开放天然气勘探、开发和输送市场。国家面临着考验，中央企业也面临着考验。中国能否走好这一步，关系到中国能否实现既定的“科学发展、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战略目标。

中国是一个如此大的国家，如此大的市场，如此多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不可能通过政府、电网和两大石油公司来优化市场资源。解决我国能源、环境和资源矛盾的根本途径是调动更多的积极性，只有依靠群众才能打赢“转变增长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硬仗。